李炽紧蹙着眉,眸中弥漫着沉沉的郁气。
古兰朵为人,他虽不能说十分知晓,但应该不会胡来,可没有那个男人不会介意。
“哎。”
榻上的人叹了一口气,李炽苦笑一声,袖口就被她拽住。
“怎生还叹气了?”
“梦见一只呆狐狸,明明一肚子坏水,却非要故作深沉,欲言又止。”牵着他的袖口让他坐在床榻边,雨松青顺势盘踞在他的身侧,歪着头直视他的眼睛,“我刚要问他为什么不高兴,就看见你了。”
她直起身环住他的脖子,又矮了下去,一双潋滟的秋瞳波光流转,嘟着嘴,“那你告诉我,他为什么不高兴。”
“青青。”
李炽无奈的替她扯被子,知晓她的含沙射影,“战事多,军情紧,身为北伐军元帅,操心的事情很多。”
雨松青似信非信,不点破,也不嫌弃他身上满是冰雪,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,“阿炽,你可是爱死我了?”
“……”
这般露骨的话,颤得他一哆嗦。
“此话,怎讲?”
他好像是石化了,全身僵硬。
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,他心底想的什么她也能猜得到七七八八,她与古兰朵循梦山大营里面的“谣言”传得风生水起,乌苏尔又火上浇油,他心底一直窝着气,却又扯不开面子来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