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飞雪闷闷不乐的回至内殿,玲珑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和洗漱用具。夜飞雪躺在浴桶里,闭着眼睛,任由玲珑那双柔嫩的双手轻轻替她按摩着她僵硬酸疼的肌肉。
好一会儿,夜飞雪方才缓缓睁开眼道:“我知道你支开含烟,进来伺候我洗澡的目的是什么。她很好,精神不错,你放心吧!”
玲珑浑身一振,双手却仍是继续替她按摩:“奴婢这辈子也没面目去见她老人家,现在奴婢唯一所要做的,就是好好伺服姑娘,保护姑娘,姑娘若什么时候想走,奴婢愿意随时为姑娘打掩护。”
走?她不是没想过,可现在……现在,她又怎么能说走就走呢?
月光透过纱窗,点点映在夜飞雪的脸上,她突然想放声大哭,可是,她并没有,她只是轻轻叹气,生生咽下了涌至喉头的那份苦涩。
玲珑凝眉,将声音压得更加道:“姑娘可是放心不下静柔夫人?”
夜飞雪听她提及姊姊,心头一阵酸苦,有些黯然地叹气道:“皇上说我若是再敢提及走,便会毁去亲手毁了我和我所在意的一切事、一切人。我还能怎么办?”
玲珑嘴角微微一扯,小心剥开一个鸡蛋,用蛋白在夜飞雪脸上的淤伤上滚动着:“姑娘当初牺牲自己,替她安排了出路。偏她还要一头撞到人家的网里。单是她自己也就罢了,生生还要扯上姑娘,为难姑娘。姑娘如今所受的皆般苦楚,还不都是因她而起。可她倒好,竟然对姑娘下这么重的手。以奴婢之见,姑娘还是不要管她了,跟赵将军一起回菰安郡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