哨鹿的人则须头戴鹿角帽,身穿鹿皮袄伪装,躲到原始森林中模仿鹿鸣,引得母鹿衔来灵芝,然后打闷棍放倒母鹿,剥皮刮肉再取走灵芝草,不过学这种声音得有天赋,一万个人里未必有一个人能够模仿得出。
六十年代老蛇进山哨鹿,刚拿铁棍子砸碎一头母鹿的脑壳,没想到那体形比牯牛还要壮大的鹿王竟突然从后边蹿了出来,鹿王生有骨钉般的鹿角,枝杈纵横,锋利坚硬,山里的大兽见了它也得避让三分,老蛇猝不及防,肚子上当场就被戳了个大窟窿,他凭经验拼命逃向林木茂密之处,据说鹿角最怕密林,倘若被藤萝缠住动弹不得,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,但老蛇逃得太急不辨方位,一脚踏破了横倒的古树躯干,那是个腐烂的枯树壳子,里面生有数丛毒菌,他扑在上面溅了一脸汁液,为了不让毒性入脑,便忍疼用刀剥掉了脸皮,总算拾回了这条性命。老蛇精通药草习性和各种土郎中的方子,回来后弄死一只老金丝猴,把兽皮粘在自己脸上,不知他用了什么药物,毛茸茸的脸皮逐渐变黑,从此身上总有股挥之不去的怪异气味,再也不能到山里哨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