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,他们一行人,刚进了山谷,便叫人来了个瓮中捉鳖。
若是他干爹有个什么闪失,也不知那位看似温和,实则凉薄的侍中大人,会不会掉上一两滴眼泪。
“小冬子,冬早?”
安玉琳的声音唤回了冬早的神智,他忙道:“干爹,您有什么吩咐?”
“生死攸关的时候还能走神儿,咱家看你这心,真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冬早忙称不敢。
安玉琳扯了扯嘴角,无奈道:“咱家安排了宋七带人跟来,想必就要到附近了。
你放出信号,叫他跟咱们里应外合。
咱家可是,已经很久没有吃过,这么大的亏了。”
摸了摸临行时藏在袖中的清刚匕,安玉琳本来渐渐染上血色的眼眸,又柔和了下来。
‘阿棠,你可是又救了我一次。’
冬早觑见安玉琳面上的神情,心里一激灵,忙去释放信号。
他这辈子算是与这情情爱爱的事儿无缘了,看干爹如此辛苦,他真是弄不懂,这究竟是图的什么。
宋七刚带人穿过密林,就见天空之中炸起了一朵红色烟雾。他下令众番子催马急行,直奔山坳而去。
相比于此地的刀光剑影,血雨腥风,保和殿中却是一片祥和景象。起码表面上看来,是这样子。
随着考生们渐渐完成答卷,保和殿中的光线也越来越暗。待掌了灯,时辰已渐渐逼近了日暮时分。
甘棠立在大殿一边,心中忧虑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