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像那个故事,婆娘出门前烙了一张大饼,挂在懒汉脖子上,乐有薇仰起脸,对秦杉笑了。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,不是香水,只是简简单单的皂香,像他名字那种乔木,端直有香气。可是胆囊又在疼,她再次闭上眼睛,手臂贴着秦杉胸膛,5月下旬,天热了,他出了汗。
保安拦的出租车开到了门口。
乐有薇睡着了,手心贴着床沿,还在输液。秦杉坐在她病床前,折着一只纸飞机。
江家林距离云州有五个小时的车程,早上,秦杉完成工作,十点就往云州赶,可是进云州市区的立交桥大堵车,等他赶到,白玉双鱼佩刚被人拍走。
乐有薇白衬衫,短裙,修长端丽,在台上侃侃而谈,脸上洋溢着光芒,让他蓦地想起记忆深处的母亲。
母亲生前最后一次研讨会,秦杉也去了。母亲讲着超小型单人固定翼飞机,手势有力,英文流畅,秦杉听不太懂,但与会者都专心聆听,他知道母亲讲得很好。十多年后,他看到的乐有薇也是,她和他母亲一样,很喜欢所从事的行业,热情投入。
想念不可遏制,秦杉在酒店的天台操纵电动飞机,母亲送过同款飞机给他当礼物。他害怕丢失和损坏,成年后拿到第一份奖学金,他买了一百架同样的,都在美国的小公寓里。
无论他去哪里,身边都带上一架。
天台,离天空会近些吧。
母亲毕生研发飞行器,后来,她去了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