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政司道台衙门的官七七八八站了一厅堂。
白亭云眯眼精准地在人群中盯住林之绪的脸,“你就是去年新课的六元?”
林之绪:“之绪不才,正是在下。”
“说吧,找我这个闲人什么事?”白亭云悠悠道:“瞧你也不是,只来问好请安的。”
“公公说的是。”林之绪淡然一笑。
可接下来的话,宛如一声惊雷,轰一下震醒了刘志仁一群困到磕头的人。
“下官想跟公公借粮。”
“昨夜,下官审理了金陵府衙闹事百姓,一百三十六人,其中有七十五人,是城外家中有桑苗田的百姓,据闹事他们供述,是公公命人毁坏了老百姓的桑苗田,共计一千三百五十六亩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
林之绪眼眸入刀扫的每个人都心惊胆战,“白公公,昨日在织造局门前,大杀四方,杀害百姓九十七人,您手下太监至伤至残百姓三百余人。”
“以上供状供词,百姓均已签字画押,下官也按条例加盖了官印,现已经由信差递交京城,到了东宫詹事府是由刑部还是大理寺处理那就不知道了。”
大堂里鸦雀无声。
刘志仁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不能呼吸一样,惊愕万分地盯着林之绪看。
“疯、疯,你是疯了吗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