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知道的话,”范德堡愉快地说,“就不用找你帮忙了,对吧?”
“还有,当你发表这篇论文的时候,我不会和你争排名。算我运气不好,我的姓(Wilkins)的首字母排在很后面,比你的姓(van der Berg)的首字母还要落后一个字母。”
这是一年前的事:长距离扫描效果不是很好,将雷达波束稍微偏转来观察欧罗巴的永昼面,比原先想象的困难得多。不过还是传来了最后的结果;经过计算机的消化之后,范德堡抢先看到了太隗出现后的欧罗巴地图。
正如韦金斯博士的预测,欧罗巴上绝大部分是冰和水,还有一些玄武岩露头,夹杂着硫黄的沉积物。但是有两个异常的地方。
一个看起来是图像处理过程中产生的东西,是条笔直的线条,约有两公里长,几乎没有雷达反应。范德堡将这个问题留给韦金斯博士去伤脑筋——他只对宙斯山有兴趣。
他花了很多时间做鉴识的工作,因为结果太奇怪了,只有疯子——或是走投无路的科学家——才会相信有这种事情。尽管他把每一个参数都反复检测到精密度的极限,他还是不敢真的相信。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。
当韦金斯博士打电话来询问结果时(其实他关心的是自己的名字是否已经在信息网络上广为流传),他只含糊其词地说一切仍在分析当中。但最后他实在没办法再敷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