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忍冬刚想辩解,却见赵嘉栩微微侧身,低头在她耳边道,“若不这样说,你就只能在马车上呆着了。”
那个门生很快复返回来,道,“各位随我来。”
赵嘉栩又低声道,“记得装的像些。”
孟忍冬不好说什么,趁着门生回过头来引路,才瞪了他一眼。
他们进去的时候,纪安之正在替孟重阳的小物什做收尾工作,看的出来是一只鹰。
他是个清瘦萧条的老人,头发胡须花白。住的地方不大,总共三间房子,一间是他们现在待的工作间,也是堂屋,摆满了大大小小数以千计的根雕作品。左侧墙面上挂了副画,画的是纪安之正在雕刻的场景,想来是十分珍重的画,才被放在这里。
孟忍冬细看这幅画,觉着与自己家里那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,直到看见最下面的落款“许恪”,才道,“也是了,只有他才能画的这么好。”
这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。
许恪的人像画在整个大蓟都是出名的,有文人赞誉他“年少浊风流,不为名利动”“画人亦画心,笔笔皆真情”,大致说他天赋极高,画的人像似是能画出人的情感,即使这般出名,也依旧不为名利现身。这就导致大蓟民间关于他的消息寥寥无几,只知道他是男子,却从未有人见过其容貌。
纪安之听到她的自言自语,眼不离手,道,“姑娘对画有所研究?”